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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九章終於見著素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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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祐樘的話仿佛透著某種暗示,讓裴玉杭的心不由地跳得更快,他甚至有一種錯覺,也許這便是朱祐樘對他發出的邀請,希望他能進駐到他的心裏。

兩人都沒有說話,江木左顯然也感覺到不對勁,他輕咳兩聲後,小聲問道:“陛下,今晚皇後娘娘說要先去給兩位太後娘娘請一下安,可能會晚點再過來。”

朱祐樘自己也不明白,為何往日裏覺得並無不妥的一句話,今日說來似乎隱含著許多情愫,自己一直都是將他視為兄弟的不是嗎?

“知道了。”朱祐樘拿起桌上的奏折,心不在焉地瞥了幾眼後,微微擡頭對江木左說道:“送裴將軍去見素素姑娘。”

“是。”江木左彎腰低頭走下臺階,快步來到裴玉杭身邊,小聲說道,“裴將軍,隨奴才走吧。”

“微臣告退。”裴玉杭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,因為在朱祐樘面前,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那顆狂亂的心,他真怕再這麽下去,他會控制不住自己,上前做出越軌的行為。

“裴將軍,陛下心軟,所以他對所有人都好。”江木左沒來由地說了一句,引來裴玉杭疑惑的一聲“嗯?”

“裴將軍,素素姑娘這些日子好像身體有恙,胃口也不太好,太皇太後覺著兒大約是想家了,所以今日裴將軍去見素素姑娘,希望能勸慰勸慰她。”江木左轉移話題,看了裴玉杭一眼後,繼續說道。

如果素素真的肚中有胎,那肯定胃口不好,只是素素自己就是名醫,為何沒有為自己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?

“勞公公掛心了,玉杭定會好好勸慰。”裴玉杭一句冠冕堂皇的話,將江木左的顧慮徹底打消了。

素素看到裴玉杭的時候,眼中隱隱有晶瑩的淚花,她顧不得在太皇太後面前有多失禮,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裴玉杭,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快速滑落。

霎時間,清寧宮裏只聽得素素撕心裂肺的哭泣聲,見此情景,太皇太後也不由地抹抹眼淚,心中不由反問自己:“將她留在身邊,真的讓她如此不悅嗎?”

“素素,你與裴將軍去花園走走,本宮想來,你們該是有許多話想說的。”太皇太後說完起身來到素素也裴玉杭身邊,用手輕輕拍打著素素地後背,道,“別哭壞了身子。”

“謝太後。”裴玉杭扶住素素的身體,然後對一旁臉色憂郁的太皇太後說道。

花園裏的花都落了,荷花池裏的荷花也雕謝了,一派蕭瑟的景象,裴玉杭拉著素素在亭中坐下,伸手輕輕拭幹了她眼角的淚水,寵溺地說道:“好了別傷心,我這不是來了嗎?”

“我以為……我以為……”素素的言語哽咽,說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想要說得話。

“你以為我已經死了?”裴玉杭試探性地問道。

素素驚恐的眼神盯著他,仿佛不可思議的樣子,見此情形裴玉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。

“你之所以答應進宮就是因為怕看到我與他相殘?可是為何?為何你還要與無名……”裴玉杭說不出口,當他想起無名說素素腹中懷有他的骨肉,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
“你都知道了?那他死了嗎?”素素低垂眉目,臉色霎得一下變得蒼白。

“你想我殺了他嗎?還是說你想孩子生下來後沒有父親?”裴玉杭環顧一下四周,然後在素素耳邊小聲問道。

素素的臉色更顯驚恐,她唇角微微顫抖,原本如柳的眉梢也不自覺地糾結在一起,半晌之後才小聲回道:“你都知道了?”

“素素,我只想知道,這到底是為了什麽?為什麽你非要與他……”裴玉杭感覺到自己過於激動,所以話還未說完,他便停住然後環顧一下四周後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
“雨哥,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解釋的,你只要告訴我,他死了嗎?”素素一雙渴望的眼神看著裴玉杭,看得他不覺得心酸。

“沒有。”

“謝謝你,雨哥。”素素聽聞此言,這才深深地松了口氣,面色也變得紅潤些。

“你愛他?”裴玉杭盯著素素的眼睛,小心翼翼地捕捉她的神情。

這次素素沒有逃避,她也盯著裴玉杭,片刻後斬釘截鐵地回道:“是的,我愛上了他。”

“為什麽,這到底是為什麽?”裴玉杭驚得站起身,一直搖頭說道,“他那樣對你,你怎麽能……”

“雨哥,有些傷痛是可以記一輩子,可是有些人卻也能用他所有的心血來緩解這些傷痛。他對我很好,真的很好,他願意為了我犧牲所有的一切,包括和你妥協,還道哥哥的三娘,還有離開中原,永遠都不回來。”素素起身拉住裴玉杭的手臂,緩緩地說道,“雨哥,你根本就不了解他,而他又不屑將自己的心事說與旁人聽,所以才讓你們之間產生了誤會。”

“他當初那樣對你,把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,你現在竟然為他說話?”裴玉杭根本沒法接受素素地解釋。

“雨哥,當初不是他把我折磨成那樣的,而是……”素素突然不再說話,胸口泛起的一陣酸水讓她忍不住吐了出來。

裴玉杭立刻將她按坐在凳子上,關切地拍拍她得後背,道:“怎樣了?”

“沒事了。”素素重重地咳樂兩聲,便漸漸地平息下來。

“你要小心身子,現在不是一個人了。”裴玉杭輕聲嘀咕道。

素素會心的一笑,然後繼續方才地話題說道:“雨哥,我們當初都錯怪他了,他真的沒有傷害我。”

“到底發生了什麽?”

“當初我被無名藏在雲霧堂時,奪取我貞操的並非是無名,只因當時屋子裏特別黑暗,我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麽人,以致當無名出現我眼前的時候,我便認為肯定是他,所以才會變成那樣的。”素素回憶那段過往顯得異常平靜,仿佛並非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似的。

“你如何知道不是他?”裴玉杭不信任地問道。

“反正我就是知道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素素突然羞紅了臉。

裴玉杭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,便不再追問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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